又忆昔时情怀(7)
（5）
又是一年的秋日，薄暮，我又捧着箫去找他。
他不在。
我沿着校园的梧桐向校门外走去。
深秋了，地上的叶子，撒了一地，风一吹，就滚，滚得处处都是。像极了我无处安顿的芳华……
远远的，我看到校门外围满了人。走近了，才知道这里方才打了架，沈留青喝酒醉了，竟然掀了餐厅的桌椅。老板打了110。
警车来了，要沈留青赔老板的丧失，他没有钱，于是警员筹备将他带走。正在拉扯之间，我刚好就到了。
冲进人群，掏了全部的钱，递在餐厅老板的眼前，我说：他打坏的对象，我来赔！
我蹲在哪里抱着沈留青放声大哭，哽咽着央求警员放他一马，哭得稀里哗啦。
我是真哭啊，畏惧他被带走，有了污点，毁了出息。
最终，警员走了……
我脸上挂着未干的泪水，背着沈留青，一步步回到睡房里。
那天是周末。睡房里，姐妹们都没回。我一个人，买了新盆新毛巾，打了热水，给沈留青抹洗。
那夜，他吐了一夜，我照顾了他一夜。
一夜无眠。
第一次，我是这么近间隔的单独和这个男人在一路，固然他满口的酒气，却是这般的迷人。
我看到他长长的睫毛，比女生的都长……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