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天国,再也没病痛,也没有眼泪

    我去看望她的时辰,她已转入重症病房,满身插满管子,靠着白色的营养液维持着生命,靠着呆板的辅佐坚苦地呼吸着。很长的时刻,她都陷入昏倒中,只有意电图上面的线升沉着,证明她尚有一丝丝生命的气味。她已瘦得皮包骨,在与病魔恒久的斗争中,病魔丝丝地抽去她的血肉。尤其是那双露在被子表面的手,瘦得像洋火梗一样,手指已酿成玄色,惊心动魄。

    我坐在她的病床前,心伤地望着她,泪水在眼眶里打转,可是我不能哭,不能让泪水掉下来。我怕她溘然展开眼,看到这般悲痛的我,她会越发绝望。

    涛哥打开水返来,看到我,轻声地说:“你过来了。”

    我轻轻所在头,说:“本日苏息,过来看下。最近太忙了,趁着此刻有空。”

    “有空过来看看都好。”

    自以前次看望事后,已有一个月了,上个月来看她的时辰,还在平凡病房,精力状态还算好,能坐在病床上和我闲谈几句。相隔一个月,却在重症室内。

    “怎么变得这么严峻了?”我小声地问道。

    他的眼光柔柔地看向她,把大夫拍的图片从抽屉里拿出来,抑制着声音,指着图片中的小斑点说:“这些是病毒,已转移到脑部及肝部,大夫说已是很难克制,药物已无多大浸染了。此刻她都吃不下对象,只能靠吊营养液。”

    我不敢望向他,怕看到他疾苦的面色,亦怕自己不由得眼泪。这些图片,我知道意味着什么,病毒转移,曾经二年前呈现,大夫的话还犹在耳边。当时我无措,眼睁睁看着亲人从我生掷中渐行渐远,目前天,我也无能,全部的无能在胸口扩散,逐步地将我扯破。

    “热……”细小的声音传来,他马上拿起床边筹备好的毛巾,仔细地帮她擦去额头及脖子上面的汗。

    “小露过来看你了,”他轻轻地在她的耳边说,温柔地抚着她消瘦的脸庞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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